打籃球也可以做算術!揭開斯隆體育峰會的面紗

「當我跟球員們會晤時,令人驚訝的是,他們其實很不快樂。這有點……你知道的,平日呈現在媒體上的完全是另一回事」。侃侃而談的並非球團老闆或教練,而是NBA的大家長,聯盟主席Adam Silver,他口中的「球員們」則是聯盟在薪資上、球技上最為出類拔萃的一群。



「我們處在一個焦慮的年代」

Silver使用了「準職業存在(quasiprofessional existence)」一詞形容現今年輕籃球好手面對的困境。大大小小各級別的盃賽、邀請賽,NCAA錦標賽都像是一個個沙盒,商界、業界、球迷像鬥技場的觀眾,藉此評估著誰最有潛力。「球員根本不再經歷無名小卒(nobody)的階段,特別是那些名列樂透區的人。甚至在他們13歲時,球鞋廠商便已經瞭若指掌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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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員的心理健康狀態近年已一躍而成NBA最受重視的議題版圖之一,早期人們或許對Larry Sanders的病情一知半解,但隨著Channing Frye、DeMar DeRozan、Kevin Love等知名選手陸續現身說法,突顯出這些承受高度壓力的運動員們的另一面。正如DeRozan所言,大家總以為他的薪資所得可以買的起任何東西,憂鬱從何而來?可是金錢不代表一切。2018年初來自ESPN的一則報導指出,聯盟正研議一套心理健康機制,一旦正式上路後,將獨立於現行的藥檢以外來運作。



除了聯盟官方記者會或明星週之類的盛典,平常活動是請不到NBA主席發表演講的,台下聽眾也遠不止媒體記者:這是2019年的斯隆體育峰會(MIT Sloan Sports Analytics Conference, SSAC)。有來自33個國家、130支各領域運動隊伍、超過200所大學院校的3500位代表與會。內容則有33場議題研討、36場「競爭優勢(Competitive Advantage)」講座、6場工作坊、1場黑客松(hackathon)和學術論文競賽。除了Silver主席以外,運動網站The Ringer創辦人Bill Simmons、美式足球愛國者隊主席Jonathan Kraft、塞爾提克準名人堂Paul Pierce、WNBA球星Sue Bird等業界要人也應邀出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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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SAC的誕生和發展

邁入第13屆的SSAC由兩位數據界聞人所成立:Jessica Gelman是哈佛女籃隊的傳奇人物,現任Kraft Analytics Group的CEO,與美式足球愛國者和NBA七六人等多支職業運動隊伍合作。另一位在NBA圈內則算得上家喻戶曉:從2007年開始擔任火箭總管超過10年的Daryl Morey。Morey也有自己的啟蒙者,MLB紅襪數據顧問Bill James,並以他為榜樣,矢志在NBA颳起數據分析的旋風。







「凡所有能創造勝場的事,皆為當務之急」Morey說道「假如你是小鎮裡的傳統商號,面對連鎖超市來襲,要嘛便是接受並轉型,要嘛就是被他們比下去」。火箭在Morey的指導下崇尚早攻,盡可能在比賽中發動最多波攻勢,揚棄被認為低效率的中距離,從外線及籃下取分,防守端則少用傳統中鋒,將多數員額分配給機動性高不易失位的鋒衛雙挑球員。Morey受到的質疑從未少過,但在火箭的成績背書及他的努力下,數據不再被多數人視為畏途。聯盟其他球隊也紛紛延攬數據專家,或成立相關部門以急起直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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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到2009年間,草創期的SSAC規格彷彿一般大學研討會,首屆聽眾只有175人。以麻省理工學院演講廳為場地,僅有螢光燈跟課桌椅伴隨著或是振筆急書、或是用心聆聽的與會者。2008年邀請塞爾提克的CEO Wycliffe Grousbeck,為特約來賓專題演講首開先例。儘管人數很快地以倍數成長,總體而言仍算不上高調。2010年,「魔球(Moneyball)」一書作者Michael Lewis受邀出席,以「極客有所不知:魔球的侷限(What Geeks Don’t Get: The Limits of Moneyball)」為研討議題,大會亦開放無論個人或團體,均可對會議中提到的數據提出質疑,糾錯成立可得到現金獎勵,大幅提升了SSAC的能見度。



來自球迷總統的建言

2015年歐巴馬(Barak Obama)總統蒞臨演講,是SSAC聲望達到高峰的一刻,演講場地Bill James Room外圍擠的水洩不通。歐巴馬堪稱全國名氣最大的的公牛球迷,在白宮任內把網球場改建成籃球場。邀請魔術強森、LeBron James、Chris Paul、Dwyane Wade等球星陪他打球過49歲生日。「我讀過的報導都指出Obama總統的許多政治決策,都參考數據佐證,所以他的參與格外令人期待」Morey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