兇悍背後的傷痛 世界和平與他的心靈療法

2004年11月19日裡,當時效力印第安納溜馬隊的小前鋒Metta World Peace(那時名字為Ron Artest)跟Ben Wallace起了激烈衝突後,索性躺在奧本山宮(活塞的前主場)的計分臺。那時候在比賽終了前45秒後,Wallace認為World Peace的犯規帶著惡意,所以不客氣地往他的身上狠推一把,並不斷地朝著他的身體逼近。

當時被隔開跟往後退的World Peace決定橫躺在他身後的計分臺,過沒多久,活塞球迷John Green將飲料杯砸在World Peace身上,這點燃了球員跟球迷之間的大亂鬥──World Peace衝上前跟球迷幹起架,而他的隊友Stephen Jackson也衝進觀眾席去加入戰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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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來源:美聯社/達志影像
只要提到World Peace,基本上少不了著名的「奧本山宮大亂鬥」。這件事情已讓他擺脫不了臭脾氣的形象,並讓他一直被認為是內心狂暴的人,然而,經歷心理治療之後,World Peace認為這他的心理狀態已不像大家想得那樣。

接受ESPN的訪談時,World Peace說:「談到奧本山宮大亂鬥,大家都會說我先衝進觀眾席,但我的看法不是這樣,整件事會發生的原因在於觀眾之中有人先打我。」

征戰NBA賽場17年後,World Peace在2017年選擇退休。在退休前,他就已接受好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療程,為了是要讓自己可以轉移造就他成聯盟頂尖防守者的激情,不過那場大亂鬥時不時會讓他陷入憂鬱情緒,還會讓他很難將內心平靜下來。

奧本山宮大亂鬥過了六年後,跟著湖人一起拿下2010年總冠軍的World Peace對他的心理師心存感謝。在2021年裡,Disney發起全公司的心理健康晤談,並讓World Peace成為這回心理健康活動的對象之一。以下是World Peace的訪談內容(經過編輯與精簡):

成長於紐約皇后里低收入戶住宅區讓他經歷一生無法擺脫的創傷:

照片來源:美聯社/達志影像
街上發生的很多事會讓你留下創傷。有時候,出事的是自己的親人,像我一個兄弟就因運送毒品而被關了10年。另外,我非常熟悉槍戰遊戲,並不是我很擅長玩遊戲,而是單純因為在現實生活看多了。除了這些在還是青少年時,街頭的我們就成了小爸爸小媽媽。這些事情不斷上演,生活總是充滿著利益衝突,早已置身在成人世界,但很多人心智根本還未成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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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很多人認知Dennis Rodman有心理健康的問題時,World Peace就意識到並崇拜他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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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1996年時,Dennis Rodman在歐普拉脫口秀的節目上談到他的家庭背景跟公開自己有心理問題,這是第一次有球員這麼做。在那時,我看完後心裡想:「天啊,我不知道Dennis Rodman有這樣的經歷。」我對他有點崇拜,像是:「我能感同深受,我知道你正遭遇到什麼樣的事。」然而,大家可不這麼想,也沒人去細細著墨他的經歷。他成長時雙親可都不在了,而且還成無家可歸,不過沒人正視,所以我後來將我的背號改成他在公牛穿過的91號。

關於大學教練提出的先見之明:
我打球的方式極為瘋狂,但從高中甚至國中就會因爲一頭狂熱而弄巧成拙。有焦慮感不是好現象,而我以前的教練Fran Fraschilla(現任ESPN大學籃球賽事球迷,曾在World Peace大一時當過他的教練)跟我說我的激情是助力也是阻力,不過我之後才真正明白他當時所想表達的意思。

Fran教練講得沒錯,有時候,可以堅持心裡覺得該完成的事。就我而言,完成打進NBA的目標後,我應當珍惜那一刻並試著將以前積在心裡的壓力釋放出來,不過在過程中,我並沒有意識到。籃球對我來說妙不可言,我卻得找出愛它的方式。我那時不應該在球場上感到不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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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首輪第16順位加盟公牛後的頭兩年只經歷32場勝利:
我剛加盟時,就經歷過幾波衝突。當下的我其實很緊張,一直以來我會對這種場面感到不安。下場之後,這種緊張的感覺還是持續著,我的情緒一直都很緊繃,但我無法理解為何。一個人每天為工作戰戰兢兢是好事,但這同時意味著這個人經歷了不少事。